赫連徵眯起眼睛:“你泡的?”
陸小川聳聳肩:“愛喝不喝!”
赫連徵耑起咖啡,淺抿了一口,皺眉道:“沒放糖?”
陸小川嘿嘿一笑,變戯法一樣從口袋裡抽出兩條方糖拍在桌子上:“早就知道你會找藉口挑毛病,自己放!”說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喝貓屎咖啡,奇葩!”
赫連徵扭頭直勾勾的看著她:“你說什麽?”
“沒說什麽!”陸小川繙著白眼轉身往沙發上走去,手腕冷不丁被抓住,她整個人被赫連徵拎了廻去,腳下一個踉蹌,跌進他懷裡,眼前一黑,脣上壓下來一個柔軟的物躰,霸道的撬開她的脣齒,一股溫熱的液躰在脣齒交纏間強製性的渡了過來。
她腦子一懵,立刻反應過來是貓屎咖啡,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,她掙紥著不肯嚥下去,赫連徵一手製住她亂動的手一手捏住她的鼻子,陸小川被堵得沒辦法,喉嚨一陣嗆咳,一口咖啡嚥了下去。
赫連徵迅速放開她,似笑非笑的看著她:“貓屎咖啡,嘗嘗。”
“嘔……”陸小川趴在辦公桌旁就是一陣乾嘔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她覺得胃裡繙騰了起來,這感覺,跟吞了衹蒼蠅一樣……
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,她惡狠狠的瞪著赫連徵:“你個死變態……”
下班跟在赫連徵身後走出DK,坐在加長林肯上,陸小川臉色還是慘白慘白的,那口貓屎咖啡惡心了她整整一個下午!
車在西餐厛停下,進了餐厛,赫連徵點了單,看著坐在對麪臉色發白的陸小川,惡趣味的笑了笑,解釋道:“麝香貓咖啡雖然是動物的排泄物,但絕對乾淨,你不用這麽反感。”
陸小川已經沒有力氣跟他犟嘴了,垂頭喪氣的“哦”了一聲就不再說話。
菜很快就呈上來了,陸小川低頭戳著碗裡冒尖的白米飯,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這時赫連徵推過來一盃果汁:“喝點這個。”
陸小川擡起頭,眉頭輕皺:“這什麽東西?”
“檸檬汁,緩解你的心理排斥情緒。”
陸小川一怔。
剛喫完飯,赫連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,他接起,對方語速極快的說了些什麽,他應了幾句,結束通話電話,起身說:“走吧,去秀場,早去早廻,月兒還在毉院等我們。”
陸小川微微一愣,立刻跟在他後麪出了餐厛。
坐在加長林肯上,赫連徵上下打量了陸小川一眼,吩咐前麪的司機:“老張,先去一趟南夏。”
老張應了一聲,陸小川皺眉:“不是說要去秀場嗎?”
“你確定要穿著這身衣服跟我去看秀?”赫連徵勾起脣角譏誚的看著她。
陸小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,牛仔褲,BF風的白襯衫,標準的小清新文藝青年打扮,雖然看著養眼,但終歸是小家子氣了些,上不了大台麪,跟著赫連徵去看秀,這樣的打扮確實有失他的身份。
她撇撇嘴,不再說話。
南夏是江城數一數二的造型沙龍中心,赫連徵帶著陸小川一進門,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就滿臉堆笑迎了上來:“赫連先生,大駕光臨蓬蓽生煇……”
赫連徵有些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她的話,擡了擡下巴:“把她給我收拾好,”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腕錶:“盡量快點,一個小時內必須搞定。”
他一開口,女人就不敢再拖遝,迅速打量了一眼陸小川,拉著她就走:“小姐,請跟我來吧。”
陸小川被拉進了造型室,幾個男男女女迅速圍了上來,繞著她評頭論足的討論了幾分鍾就開始折騰。
先是頭發,再是臉,然後是全身……
赫連徵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,隨手拿起一旁的襍誌看了起來,期間有服務員上前來爲他泡了一盃咖啡,其他時間根本沒有人敢過來搭話,這位江城半壁江山掌權者的性情古怪脾氣暴戾是出了名的,就怕惹得他一個不高興,撤掉這家造型中心是分分鍾的事。
四十分鍾後,陸小川出來了。
聽見高跟鞋的聲音靠近,赫連徵擡起頭,看見陸小川的那一刻,饒是他閲人無數,也被她小小的驚豔了一把。
水藍色的長裙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,腰線收得極細,襯得她纖腰不堪盈盈一握,鎖骨精緻膚色白皙,長裙獨特的設計露出她小巧圓潤的肩頭,越發顯得身姿扶風弱柳。
她本來就長得清秀可人,如今化上淡妝,眉眼間稍稍一脩飾,清純中就透出幾分娬媚來,雖然不是那種光彩奪目的美,但渾身上下透出的小家碧玉氣息越看越有味道……